清明,记一场霖澜
●市四中八(8)班 陈永
雨霖霖,清明是忆人的时节。
还是雨天的春晨。门口榆树的春芽尚且翠嫩,却被风雨打湿,不由得略显发蔫。窗侧刻着“厚重仁德”的青花风铃,无助地摇曳着。清明的雨总是以她的谎言,勾起愁思。
总是忆起,那棵常绿的松树。
我仍凝视着窗外,东方的窗外。我喜欢这种触觉,喜欢触摸雨的谎言。青花风铃是爷爷亲手做的。松树常青,也是他栽的。
“你怎么了?”母亲细腻地发现了我的异常。
迎着淅沥的雨声,我没有回答。“想他了?”她继续问。随着春雨铺陈开的,是爷爷的脸庞。尽管知道这仅为幻象,仍不免唏嘘一番。
雨澜澜,清明的雨告相思。
细密的雨帘是沉醉的低语,叙说着一场梦幻。风铃轻晃,背面“儒雅端庄”四字也历历出现在眼前。“看看那棵常青松吧。”母亲拍了拍我的肩头。
阳台另一侧,有一盆小常青松,绿了六年,从未改变。花盆上写有“亦蠢亦聋亦懒,爱山爱水爱玩”。如清明的雨,我愣住了。
爷爷新笔。
“做人就要学习雨,有些东西想起了,也要极快地忘却。”
似风铃的低语。
雨霖霖,清明自有一番境况。
轻轻取下风铃,用洁净的素丝手帕包好,缓缓放入收纳盒中,收起永恒的思念。
我转身离开阳台,总有人能记住这一场霖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