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铮铮侠骨香
——读《大汉战神:
霍去病传》
黄心怡/文
出身仕汉羽林郎,初随骠骑战渔阳。孰知不向边庭苦,纵死犹闻侠骨香。
“丈夫既许国,不复论死生。按剑出门去,万里如家庭。登高望山川,长哮天为青。安知百世下,史册书姓名。”汉武帝时期是一个彪炳千秋、震古烁今的时代,是一个开疆拓土、武功烈烈的时代,是一个意气风发、积极进取的时代。在这样一个名将辈出、异彩纷呈的时代,一代战神——霍去病出现了。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有人以文章名,有人以功业名,有人以道德名。而出身卑微的霍去病,又是如何屡战屡胜、扬威大漠,成为彪炳史册的将军呢?
小时候特别喜欢追电视剧《大汉天子》,李立饰演的霍去病阳光俊朗,但毕竟是历史传奇剧,存在一些改编和想象的成分。而《大汉战神:霍去病传》则从相对学术的角度,参考前沿的学术文献,加上艺术性的诗句和文学性的故事,不仅为我们展现了一个立体的霍去病,也为我们展示了一个空前强盛的时代。作为一代战将,霍去病创造了中华名将史上的诸多传奇:从少年得志、将才天成,到屡战屡胜、百战不殆;从战功赫赫到用兵独特;从身居高位却深获兵心,到饮马瀚海、封狼居胥,最后却天妒英才、英年早逝。透过文字,我们可以逐渐拨开历史的迷雾,触摸到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
《大汉战神:霍去病传》共十章,每一章标题都由八个字组成,如“风云际会,名将出世”“双雄对决,各有胜负”“一战河西,独领风骚”等,颇具条理性,按照时间顺序为读者展现了清晰的叙述脉络。章节中又分为小节,每一小节的题目由七个字组成,富有诗意,如第六章“河西受降,威震敌胆”分为“河西拱手来投诚”“河西受降挽狂澜”“经营河西固根本”三个小节,可以说兼具理性和情感。
霍去病短短一生先后六次率军出征,每次都高奏凯歌,连战连捷。一生转战三千里,一剑曾挡百万师。在他的铁血征伐下,纵马扬鞭称雄大漠上百年的匈奴帝国第一次低下了高昂的头颅,蜷缩在漠北寒苦之地。战争是一门艺术,霍去病“出其不意,用兵如神”,常常不按照套路出牌。汉武帝曾要求他多研读兵家的著作,提高军事理论素养,可霍去病却“狂妄”地回答道:“顾方略何如耳,不至学古兵法”。的确,实践其实比理论更重要,面对草原游牧民族的机动灵活,墨守成规的战法无疑是死路一条。作为军事学博士,该书的两位作者都有扎实的军事学理论功底,因而在他们笔下霍去病的用兵战术可以被剖析得淋漓尽致且通俗易懂,读者仿佛身临其境,连连赞叹霍去病的军事指挥才能。
漠北大战之后,22岁的骠骑将军霍去病官至大司马,走向了人生的巅峰。但天妒英才,两年之后,霍去病溘然长逝。正如书中所说的“如同一条神龙,在天空降下风,播下雨,进行了酣畅淋漓的演出,然后飞驰而去,一闪而逝,直入云霄,只留下尘世里一段战神传说供后人评说”。这个传说既凄美又壮烈,令人荡气回肠而又莫名感伤,正所谓“文人骚客感慨多,风花雪月相思众”,古往今来,许多文人墨客都吟诗作赋咏霍去病,或抒发建国立业的壮志豪情,或表达一种积极进取的人生态度,或借英雄早逝来感慨人生无常。
人间万事都如梦,百年衰落归黄泉。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霍去病,万人评说中,有对霍去病的仰慕和崇拜,有对少年英雄的怀念和哀思,有对一个时代的向往和感慨。霍去病的成就,成为了后世无数军事将领的毕生追求,成为了我们心中的一个英雄梦。
卫霍大将才,煌煌照史编。寂寞身后事,千秋万岁名。遥望千年,繁花已尽,斯人犹在。历史的长河流淌不停,抹去了刀光剑影,淡去了岁月浮华,所幸的是,我们还能从《大汉战神:霍去病传》之中,去寻找千年之前的英勇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