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走上的永远是一条单向街
——读《单向街》
陈良春/文
认识瓦尔特·本雅明这位享誉世界的德国传奇美学家、文艺批评家和哲学家,是因为他的一部名叫《单向街》的著作。这本书有如儿童文学短篇小说《小王子》一样,短小精悍,初读哲思诗意,再读意味隽永。60篇随感、格言、哲思,无不令人感受到一个天才对人性的思考、对社会的探索,有对邮票、加油站、中国古董等日常事物孤独的叙述,也有在梦境等虚幻希冀里丰盈的深挖,除了微观细碎令人耳目一新,尽剩冥想静思拨云见日。
“人生宛如社会,走上的永远是一条单向街。”人生之路,就是一条前行之道,从无回头走的机会,只有不归路的属性。这本书与其说是一本随笔集,不如说是一册意象集。
无论是实物还是虚境,在本雅明的笔下,都能找出哲学深处人之感性、理性一面,以思想看到单向街上的鲜花遍地,看到单向街上的荆棘遍野,从匆匆观赏花之美,再到茫然无助叹棘之殇,冥冥间道尽人生,引导我用审慎的思维、坚强的意志来成全顺境或逆境中的自己。
瓦尔特·本雅明(1892—1940),被誉为20世纪欧洲“最伟大的文学心灵之一”,也被称为“欧洲最后一位知识分子”,更是“西方马克思主义”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他出生在柏林一个犹太富商之家,历经世界大战、法西斯政权和犹太人集体流亡,可谓是一生颠沛流离,有如过街老鼠,最终以自杀的方式死在了逃亡的路上。
尽管毕生坎坷,本雅明始终痴迷于哲学、文学、绘画、摄影等领域。这使得他在躲避纷争世界的时候,总能用敏锐、天马行空的思维寻找学术真谛,并以哲思诗意的方式、微观细碎的形式打开真知,成就一代天才之名。
我有个习惯,那就是看书之前,都会了解作者所处的时代背景和毕生经历。对于本雅明的一生,我是好奇的,但未承想过,一个天才可以用一本《单向街》作为“伴手礼”,给世人及后人留下如此非凡的“精神财富”,以至于我一个很少对一本书连阅两遍以上的人,忍不住翻阅了一遍,朗读了一遍,更忍不住详细笔摘、留痕感记。
初翻这本书,我的心是宁静的;但读之数遍后,我的心起了波澜。《单向街》给人一种没有固定主题,却又主题鲜明的感觉。这种感觉来自“作者心中铺就的道路”,也泉涌至我心中那条梦一般的道路。
人生没有如果,更没有从头再来,只有捡拾起此刻的零碎,诚如“用手在沙子中挖掘。这时候露出了一座教堂尖塔的顶端。我十分高兴地想:那是前泛灵论时期的墨西哥神殿,一座远古时期的墨西哥教堂。我笑着从梦中醒来”。
所以,本雅明是想从渴望中唤醒世界,就像今天的我在民族团结进步事业的本职工作中,以及政协委员履职时一样,努力奋进,旨在让更多的群众树立起对美好未来、幸福生活的信心,以更加饱满的精神状态投身家乡的经济建设。
但可惜的是,本雅明的生命停格在了48岁,最终是没有成功的。有人分析,他是受当时的时代影响;也有人分析,他是被自己的性格牵绊。美国当代女学者苏珊·桑塔格评价他是“有时候不得不用刀子为自己开路,最终把刀尖对准了自己”。
不过如今,时代变了。我们每个人的人生从生下来开始,注定从救赎的世界、警醒的世界走出来,所以这条永远的单向街不再是灾难性的,哪怕一路上没有鲜花,哪怕一路上只有荆棘。我想,只要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凝心聚力、团结一致,什么美景都可以留下来,什么坎坷都可以跨过去。
特别是后者,我想到了歌曲《隐形的翅膀》——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过绝望……
审慎思维、坚强意志,梦一般的人生,是单向街只有前进的人生。唯愿《单向街》成为你我隐形的翅膀,大家拥抱快乐、喜乐,带着心、带着梦,抛下一切不必要的负累,飞越丛山峻岭、艰难险阻,勇敢地去意象叙述、大胆地去哲思深挖,在微观细碎、冥想静思中走在属于自己的单向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