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生活细微处 品人生温情
——读《生活就是创造每一天》
杉柠/文
《生活就是创造每一天》是一本集结冯骥才老师经典作品的散文集。书中,他从生活点滴处着手,用生动的笔触、质朴的语言向我们展现了他对生活的细致观察和热爱。在他笔下,万物生灵都透着一股温情,触动着我们的心灵。
童年岁月里,奶妈给了他长情的陪伴和呵护,在他的心田种下了温情的种子。在《逛娘娘宫》一文里,他说奶妈对他“如亲生孩子般疼爱,从她身上能感受到比生母更为亲切的气息”。夏日晚间,她给他讲故事,时常整夜给他摇蒲扇驱蚊子,从老家匆匆赶回时还不忘给他带来草编笼子里的蝈蝈、小葫芦等稀罕玩具。奶妈给予的情与暖是他人生情感养育的养分。
在奶妈因家人重病要回乡前,他们去逛“娘娘宫”闹市买爆竹。一系列的场景描写,也刻画了母子深情:一是市集卖空竹、卖年画、卖绒花等年货的热闹非凡,让作者想起“每次我高兴时,她心花怒放地笑着”;二是两人不小心走散时,奶妈那“肝肠欲断、失魂落魄”的呼喊、“张大嘴,睁大眼”惊恐的神色、“手里绒花盒儿也捏瘪了”的场景让他难忘;三是临出门时,“我”的一个“双响”炮将她额头误伤鼓起“硬疙瘩”,她却笑着说:“我身上的晦气也给崩跑了!”
作者在与自然生灵的互动中带着爱意拥抱生命,发自肺腑的哲思叩击着我的灵魂。在《捅马蜂窝》文中,他听到奶奶总为窗檐下有马蜂窝不能开窗而烦恼的话语,便开启了冒险的“捅窝”行动。虽然他包裹得比较严实,还是被“像一架燃料耗尽、决心相撞的战斗机”般的马蜂蜇了。病愈后心有余悸的他从爷爷口中得知,马蜂视死如归的架势来源于自己“毁了它的家”。
一想到无家可归的马蜂,他又懊恼起来,甚至想把蜂窝粘回原处。直到第三年,银灰色的蜂窝在窗檐下筑成,他才释然。作者说“再不做一件伤害别人的事”深深触动了我,可见他对自然生灵真挚的爱。同样,在《珍珠鸟》一文中,朋友送他的一对珍珠鸟初到家时怕人、畏首畏尾,在作者给予安全的照顾空间后,有一只雏鸟诞生,鸟儿们也能与他自如地互动。他便说:“信赖,往往创造出美好的境界。”言简意赅的话语透出他对生活的热爱。
在作者笔下,自然的草木也有着打动人心的生命力。你瞧,那生在黄山极顶和绝壁上不知名的野松,它们在疾风寒天或是烈日炎炎下扎根于裸露的山岩中,倔强地展现自己的风姿,是多么顽强!这是《黄山绝壁松》中的场景。与长在地理条件优良的山谷中“针叶鲜碧、干直枝肥”的松树相比,绝壁上的野松则大多“枝干瘦硬、树叶黑绿”;为了存活下去,它们在努力地适应自然,化岩石为自己成长的养分。作者歌咏野松“坚韧、忍耐、奋进与自信”的性格,认为它们具有强者的品质,不仅表明他观察力与感受力的敏锐,也说明他对一个人的品行修养有着深入的思考。如果说绝壁松是黄山的灵魂,那么一双发现美、欣赏美的眼睛则是作家的宝藏啊!
冯老师从悠悠岁月中提炼的精神能量如涓涓细流滋润着我的心田,文章中的脉脉温情也让我对生活增添了更多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