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诗“慧” 〉〉
回首“东风”
原诗回放 〉〉
上学期,《青草地》最后一刊《芳草诗“慧”》专栏中,箬横镇中学徐敏红老师精彩解读了大唐不同历史时期中,“东风”这一意象如何在众多诗人的笔下绽放出各异的光彩与深意。
这股穿越时空的“东风”,并未止步于唐诗的辉煌,而是悠然吹入了宋词的温婉世界。受此启发,箬横镇中学九(3)班、九(4)班学生细腻品味了“东风”在宋代两位杰出词人作品中的独特情感与意境。
南乡子·春情
[北宋]苏轼
晚景落琼杯,照眼云山翠作堆。认得岷峨春雪浪,初来,万顷蒲萄涨渌醅。
春雨暗阳台,乱洒歌楼湿粉腮。一阵东风来卷地,吹回,落照江天一半开。
菩萨蛮
[南宋]张孝祥
胭脂浅染双珠树。东风到处娇无数。不语恨厌厌。何人思故园。
故园花烂熳。笑我归来晚。我老只思归。故园花雨时。
忆东风
九(4)班 毛艺茹
东风,这位无形的画师,穿梭于词人的墨香之间,以不同的笔触,勾勒出万千情感。它时而柔情似水,轻拂心田;时而刚劲有力,激荡胸怀;时而在凉意中携带乡愁,引人深思;时而又化作时光的叹息,让人感慨万千。
在苏轼的《南乡子·春情》中,东风化身为春日的信使,以其磅礴之势卷地而来,吹散了冬日的沉寂,迎来了江天一色、波光粼粼的美景。这不仅是自然之美的展现,更是苏轼内心深处对故乡的深切怀念。他借东风之手,挥洒出对家乡的无尽思念,将春日良辰与思乡之情巧妙融合,让人感受到一种超越时空的情感共鸣。
而张孝祥的《菩萨蛮》中,东风则多了几分哀婉与惋惜。它轻轻拂过双珠树,留下一抹浅浅的胭脂色,这既是春日景致的细腻描绘,也是张孝祥对自己年华老去的无奈感慨。故乡的园子,花开花落,笑他归来已晚,这份对时光流逝的叹息,与对故乡深深的眷恋交织在一起,构成了张孝祥笔下独特的东风情怀。
两首诗,同以东风为引,却表达了不同的情感深度。苏轼的思念如淡墨轻描,含蓄而深远;张孝祥的则如浓墨重彩,情感浓烈而复杂,更添了几分对生命易逝的感慨。东风,在这两位词人的笔下,不仅是大自然的恩赐,更是他们内心情感的寄托与宣泄。
忆起东风,我们仿佛能穿越时空,与词人共赏那一幅幅由风绘就的情感画卷。东风,这位无形的伴侣,陪伴着词人走过人生的春夏秋冬,见证了他们的喜怒哀乐,成为他们灵魂深处最真挚的知音。
东风吹走了什么
九(3)班 金昱廷
东风,这一贯穿古今的意象,在不同词人的笔下,承载着截然不同的情感与寓意。苏轼在《南乡子·春情》中,以“东风”为笔,勾勒出了一幅春日盛景:“一阵东风来卷地,吹回,落照江天一半开。”这里的东风,是春天的使者,它驱散了寒冷与阴霾,带来了温暖与光明,让大地焕发出勃勃生机。苏轼借此表达了对北宋的太平盛世与无限春光的赞美,以及内心的喜悦之情。
然而,当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南宋的词人张孝祥在《菩萨蛮》中,却赋予了东风另一番意味:“胭脂浅染双珠树。东风到处娇无数。不语恨厌厌。何人思故园。”这里的东风,似乎已不再是那股带来生机的春风,而是化作了凄凉与沉重的象征。它吹过之处,虽花开满城,却难掩词人心中的思乡之痛与对故园的深切怀念。张孝祥借东风之意,抒发了对失地未复的哀愁与对统治者的期盼。
从北宋的繁华到南宋的动荡,东风的意象也随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在《南乡子·春情》中,它是力量与光明的化身;而在《菩萨蛮》中,它则成为悲哀与沉重的载体。这不禁让人思考:东风,这一自古至今始终吹拂的意象,它究竟要吹走什么呢?是岁月的痕迹?是世事的变迁?还是人们心中永恒的乡愁与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或许,东风所吹走的,正是那些我们无法留住却又难以忘怀的记忆与情感吧。
说东风
九(3)班 陈青瑶
词人笔下的东风,穿越了时间的长河,携带着古今的讯息,轻盈地降临于今日。我们不禁遐想,那些生活在过往岁月中的人们,是否也曾有过如此深刻的感悟与向往?
此刻,就让我们随着东风的引领,穿越时空的隧道,去探寻那些历史深处东风的独特风采。北宋大文豪苏轼的《南乡子·春情》如同一幅细腻的暮色画卷,缓缓展开在我们眼前。那宁静而柔和的暮色,与随后席卷而来的东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大自然最巧妙的布局。
“晚景落琼怀,照眼云山翠作堆。”在这幅暮色图中,苏轼以夸张的手法,将天空的倒影巧妙地融入小小的酒杯之中,而那群山的翠绿将琼浆玉液点缀得更加诱人。这不仅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更是词人内心对家乡无尽思念的寄托。眼前的万物,仿佛都化作了故乡之景,与词人的心灵相通。
然而,春雨的突然降临打断了词人的思绪。“春雨暗阳台,乱洒歌楼湿粉腮。”这场春雨如同一位不速之客,打碎了暮光的宁静,却也带来了别样的韵味。紧接着,“一阵东风来卷地,吹回,落照江天一半开。”东风以其不可阻挡之势,横扫一切阴霾,带来了一片光明与希望。它仿佛带着故乡的牵挂与温暖,轻轻抚慰着词人那颗漂泊的心。
转至南宋,张孝祥的《菩萨蛮》则为我们展现了东风的另一番风貌。“东风到处娇无数。”这里的东风,既是春风,又是生机与希望的化身。它所到之处,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然而,在这份美好之中,却也隐藏着词人淡淡的忧伤与无奈。“不语恨厌厌”道出了诗人对东风复杂而深刻的情感。当东风触动词人的心弦时,那份深藏已久的思乡之情便如潮水般涌来。“故园花烂漫。笑我归来晚。”东风仿佛重现了故园的景象,激发了词人归家的强烈愿望。
无论是过去的东风还是现在的东风,它们的本质上都是同一个存在。它们穿越时空的界限,坚守在历史的长河中,成为词人笔下光明与生机的永恒象征。让我们珍惜这份来自大自然的恩赐,让东风永远吹拂在我们的心田。
东风情怀
九(3)班 江翊轩
在历史的长河中,历代文人墨客常以自然意象为载体,抒发胸中块垒,“东风”作为其中一抹温柔的笔触,频繁穿梭于诗词歌赋之间,承载着丰富的情感与哲思。
北宋大文豪苏轼,于《南乡子·春情》中轻吟:“春雨暗阳台,乱洒歌楼湿粉腮。一阵东风来卷地,吹回,落照江天一半开。”此句不仅勾勒出一幅春雨后东风拂面、云开日出的壮丽画卷,更寓含了词人虽处逆境(被贬黄州),却能在自然美景中寻得慰藉的心境。东风在此,不仅是自然界的春风,更是心灵的慰藉者,它吹散了阴霾,带来了希望与光明,让苏轼在观赏“一半春绿,一半霞红”的江天美景时,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与希望。
转至南宋,张孝祥在《菩萨蛮》中则以另一种笔调,将东风赋予了思乡之情:“胭脂浅染双珠树。东风到处娇无数。不语恨厌厌。何人思故园。”词中,东风轻拂过被胭脂色点缀的双珠树,春意盎然,生机勃勃。然而,这美好的春景却触动了词人的思乡之弦,他的沉默中蕴含着对远方的深深思念。东风在此,化作了连接故土与游子的桥梁,让张孝祥在春风的吹拂下,更加深切地感受到对故乡的眷恋与渴望。
两首词,同样以“东风”为媒介,却抒发了截然不同的情怀。苏轼笔下的东风,是逆境中的希望之光,是自然与心灵的和谐共鸣;而张孝祥的东风,则是游子心中那份永恒的乡愁,是对故土无尽的思念与向往。东风,以其独有的温柔与力量,在诗词的殿堂里,留下了层层韵味,让人回味无穷。
乡情无数的两宋“东风”
九(4)班 江京轩
在两宋的浩瀚文海中,词人以笔为舟,共绘宋韵的半壁江山。然而,朝堂风云变幻,仕途多舛,无数才子被贬谪他乡,心中那份对故土的深情与远大抱负交织成无尽的乡愁。
北宋大文豪苏轼,在其《南乡子·春情》一词中深情吟唱:“晚景落琼杯,照眼云山翠作堆。认得岷峨春雪浪,初来,万顷蒲萄涨渌醅。”远离故土万里之遥,他独坐船头,眼前的山野被云雾轻抚,翠绿欲滴,这万顷绿意仿佛都融入了手中的酒杯之中。他深知,这江水源自故乡峨眉之雪,每一滴都承载着乡土的深情,让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远方的家。
“春雨暗阳台,乱洒歌楼湿粉腮。一阵东风来卷地,吹回,落照江天一半开。”春雨不期而至,打湿了阳台,也打乱了词人的思绪。但东风适时而至,如一位画师,轻轻拉开云层,让黄昏的霞光洒满江天,那一刻,春风与霞光似乎都在努力吹散他心中的乡愁。
转至南宋,张孝祥则以“胭脂浅染双珠树,东风到处娇无数”描绘了一幅春风得意的画卷。春风不仅带来了妩媚的风光,更激起了词人心中那份难以割舍的思乡之情。“故园花烂熳。笑我归来晚。”他仿佛能听见故乡的花儿在笑语盈盈中埋怨他归来得太迟。但词人心中只有“思归”二字,哪怕“归来晚”,那份对故乡的眷恋也终将在花雨中得到释放。
无论是苏轼笔下的“一阵东风来卷地”,还是张孝祥所见的“东风到处娇无数”。东风,自古以来便是那缕牵动无数游子心弦的乡情之线,它跨越时空,将人们的思念与故土紧紧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