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温岭我的城
活在时代里的城
市四中九(10)班 叶凯文 指导老师 陈华琴
“时代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孙中山先生如是说。
而今,我站在温岭的十字街头,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川流不息的车辆,竟忽然意识到原来时代已经向前走了那么多步。
温岭本不叫温岭,它由太平县转来,后来才有我们口中的温岭市。
我向路口的左边看去,那是一条稍见雏形又遍地泥泞的路。忆往昔,童年的记忆突然浮上心头。谁能想到,一个小县城竟能繁荣成如此模样,曾经的五龙山前,是良田遍野,春风一吹,绿满大地;曾经的贪吃街,店家肆意摆放,无序间充满了人间烟火气;曾经的横湖老城区,青砖绿瓦,小巷周围,坐落人家,一到傍晚,炊烟袅袅,饭香扑鼻,忍不住让人浸在温柔中。
从前的温岭,地上的石砖刻写着岁月的痕迹,斑驳的树影倒映着时代的年轮,那是一个活在我们记忆中的温岭。尚未修缮的,是年月的蹉跎,是历史的记忆,是过往一代又一代温岭人的生活方式。以前的温岭是那么淳朴憨厚,如一位老实的农民,向生活在土地上的子女们付出所有。
或许不该停在原地了。于是,我向前方看去,那是一条宽阔畅通的路。温岭的人们发挥着自己的智慧与创造精神,使高楼林立,为温岭烙上了时代的印记;又使学校兴起,一间间房屋内关不住的是孩子们的书声琅琅;再体育设施建造,到处有热情似火的年轻人在体育场上挥洒汗水,洋溢着自己的青春。
一切都富有活力,一切都富有生机,一切都富有热情。温岭的人们面对时代的挑战,并未退缩,而是拿出了12分的信心与努力。我们相信,一定能将这座孕育我们的城市建好。我们看到,是教师在三尺讲台上情感饱满地向孩子们传授知识;是工人在工地上如火如荼地为温岭建造新的公共设施及建筑;是政府官员们一心为民地出谋划策。响应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我们温岭人从来不怕挑战,我们有的是攻坚克难的精神,有的是克服一切困难的信心,有的是忘情拼搏的斗志。这就是温岭,我们也许在地图的角落,可是温岭像黄金一般的精神在闪闪发光。真正的光芒可以穿过地图的距离,射在每一片大地上。
或许你会问,那么以后呢?以后又该如何?难道就一次一次被动地跟着时代进步?难道我们每次都要做时代的跟跑者而不是领头羊吗?这不可能。我开始迫不及待地向右边那片未知的光芒跑去,那是尚在蓝图中的温岭,那是祖祖辈辈心中孕育的希望,那是我们人人都向往的新生活。未来是怎样的?那都是未知的。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怀揣着一颗正在跳动的青春的心脏,为这座生我们、养我们的城,付出我们该付出的努力。
“无限的过去,都以现在为归宿,无限的未来,都以现在为渊源。”李大钊同志想要告诉我们的,便是在每时每刻都抱有最积极的热情,向未来,交出一份属于我们的满意答卷。未来从不是定数,我们是年轻的一辈,要承受的是比前人更多的压力,但那不是“摆烂”的理由。为了自己的幸福,为了温岭的幸福,为了国家的幸福,我们要在他们的基础上,把这座城市的精神发扬光大,使这座城市的面目焕然一新。
人生一世,来如风雨,去似微尘。但再小的风,也能风化石头;再小的雨,也能滋润大地;再小的尘埃,也是属于自己的行星。我站在温岭的十字路口,又仿佛站在了时代的十字路口,望着万家灯火,纵身奔向那未知的光明。
穿梭过时间的河
贯庄中学九(2)班 江俊灏
指导老师 陈林丹
午后,世间的一切仿佛都静谧了下来,时间在此刻的流逝似乎不着痕迹,我努力寻找它流动的证据。
独自坐在院子里,四处找寻,终于发现匆匆离去的云,我想,那或许便是我想要的证据。于是,我开始思考时间流逝的痕迹,想了许久,并没有答案,我开始向长辈询问。
“爸爸,您知道时间的流逝会留下什么痕迹吗?”爸爸用手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是温岭的经济吧。三十年前温岭刚撤县设市那会儿,经济状况可比现在差多了,那时候的人们才刚刚解决了温饱,生活水平远不及现在,现在经济发展起来了,人们挣的钱多了,就有条件去追求更加美好的生活了。”我感觉有道理,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又找到妈妈,“妈妈,您看到时间的流逝有留下来什么痕迹呢?”妈妈抬起头想了想:“应该是环境的变化吧。过去,人们都忙着办厂挣钱,忽略了对环境的保护,污染日益加剧,河流大多被染了色,空气质量也日渐下降。但经过近些年来政府对环境治理的倡导,优美的环境回来了,又可以时常看到蔚蓝的天空,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我认为这也是时间流逝的痕迹,笑着点了点头。
最后,我来到爷爷的身边,“爷爷,您知道时间流逝留下来哪些痕迹吗?”爷爷捋了捋胡子,微笑着回答:“人的变化吧,三十多年前,人们的素质并不高,公共场合经常能看到有人大着嗓子喊叫,扰乱人们的正常生活。路上也充斥着人们落下的垃圾,城市的面容都因此遭到了破坏,甚至还时常能够听到看到打架斗殴的事件……但现在不同了,教育在发展,人们的素质普遍提高了,很少听到公共场合的喊叫声,很少看到散落在马路上的垃圾,很少看到打架斗殴的事件了。”我连忙点了点头,对爷爷的观点表示十分赞许。
我又走到了那个小院。枯黄的落叶凋零飘逸,窸窣着落在大地上。太阳已经挂在了西边,回想着长辈们说的话,我开始思考,他们都说到了温岭的变化,他们所说的仿佛有共通之处。云朵依旧向远处飘着,随着不休止的风。我看着那被秋天瘦下来的满地落叶,那个答案呼之欲出。
“是什么呢?”我在心中问自己。忽然,我想到了一个答案——是发展,他们的回答都指向了一件事,那便是温岭在发展,温岭在撤县设市之后发展迅速,一切都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经济的发展、环境的变化、人们素质的提高,这些都是温岭发展的证据,同时也是温岭取得的成就。于是,我更加确信,时间的流逝会留下“发展”的痕迹。于是,我认为,温岭的未来,将会得到更好的发展,在时间长河中闪耀出点点星光。
我们的十年
市五中九(2)班 王晨曦
指导老师 江甘红
2014年初的夜,我从深圳辗转到温岭,踏出车门,被风呛了一口,倒出满脑的眩晕,温岭的冬天就已开始了。我不去想这片陌生的土地是否欢迎我,只是努力地克服晕车。要追忆我与这座小城的开端,似乎太早、太轻悄了些。那阵寒风还没变,时间已经匆匆流过十年了。
因为这十年的缘故,爸爸笑着对我说:“云南是你的第一故乡,浙江就是你的第二故乡。”是吗?我轻轻地笑了。“故乡”,对于温岭和我来说,都是一个奇怪的字眼吧。从第一次来到这里的那个夜晚开始的往事,又被剪碎了在脑海里重映,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刚到温岭的我们,逼仄地寻找住所,缓慢地适应久违的冬天。温岭的昨天之于我,也许是石子路上飞扬的灰尘,是低矮的棚屋、肮脏的冰水,是生锈的铁梯和我小心翼翼踏上去的脚步,是成堆捆在路边的废料、无人在意的垃圾堆。爸爸妈妈对我讲大东厂被烧的事,面对着那片大火之后若无其事的空地,我怀抱着一种恐惧和敬畏,如灼伤一般加深了对温岭的印象。
那时,我上的学校很小、很狭窄,看着那么多挤挤挨挨的生面孔,听同学们说着我听不懂的话题,我满心以为自己将很快离开温岭,就像离开上一个地方一样。
这个模糊的猜想落了空,被我忘记,再想起来时,温岭已经成为了我的生活。
我仍记得几年前的夏夜,我和家人会扯着凉席走到草坪上,坐在上面数星星、聊天,四围偶尔会响起几声突兀的狗吠。夏天很长,风温热而闷沉,那是我人生中漫漫而数不清的夜,我们就这样消夏。
城北聚集了太多外省来的孩子,他们或来自贵州,或来自河南,或者其他地方。其中的几个是我的朋友。我们喜欢站在没有开发过的荒地边向远方望去,摘下野草当作蒲公英。我还记得她清脆地对我说:“我爸妈都在温岭待了十多年。”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想象不出这个时间意味着什么,更不敢想象这个时间之前的温岭,是怎样一番面貌。
我们喜欢捡厂里不要的布料和线头,聚在一起拼拼凑凑又是一场童年的梦境,喜欢摘公园里的山茶花,喜欢买小店柜台旁边一元钱十颗的软糖和冰柜里的橘子冰。
我们的房东奶奶已经九十多岁了,头发全都白了。但身体仍然很好,每天坐在一楼做手工活。她总是和蔼地对我笑,“小人、小人”地呼唤我——温岭话,我听不懂,但我知道这个词是小孩的意思。奶奶会把红纸包裹的鸡蛋递到我手里,说上几句我听不懂的祝福的话,而我只有“谢谢”。
十年是我年龄的三分之二。另外三分之一给了深圳。我没有理由再对爸爸的说法存疑——不管我的第一故乡是不是云南,第二故乡确实是浙江了。
十年的时间随田野里燃烧桔梗的浓烟一起流逝了。今天的温岭,空中不再有那种刺鼻的浓烟,乡村的小路旁也不见废料堆成的壁垒。
温岭的今天之于我是什么呢?
大概是上学时那条布满石块和泥泞的路,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一条平坦的水泥路。大概是路过曾经住过的片区,惊奇地发现那里竖起一幢幢高楼,变成令我陌生的样子。大概是窗外果冻般湛蓝的天空,是难得一见的飘雪,是仍然不能完全听懂的温岭话,和说着这些话的一张张熟悉的脸。
今天,不是昨天回忆的总和,而是超过回忆的那一步。譬如不再肮脏的公共厕所、有规划的工业区以及重新恢复清澈的小河;譬如我惊叹地说“都变成这样了啊”,心里却隐隐地确信,本该如此。
落笔写下这些文字时,太阳缓缓地落下,天气逐渐回暖,明天快要到了。我想,我和温岭都缓步向那个明天走着。“明天”和“成长”一样,似乎有很重的意义,其实只是几个瞬间的组合而已。我不由得发自内心地说:“明天会更好。”
——“庆祝温岭撤县设市三十周年暨践行浙风十礼·共创文明城”主题征文一等奖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