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戏
★九龙学校八(1)班 朱珠
在乡下的村子里,时常会举办看年戏这样的活动。小孩子喜爱热闹乃是天性,于是小时的我,便经常跟在爷爷的身后,到戏台前找个位置坐下,听台上的演员咿咿呀呀地唱。
老人是懂戏的,爷爷在旁边给我讲这讲那,我一字未听,听了也听不懂,只是着迷于那灯光闪烁的舞台。台上的演员或激情地引吭高歌,或打打杀杀,只觉热闹、有趣、好玩。于是乎那月下的戏台,便这样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子里。而小时候其它觉得好玩的事物在那一刻也都丢掉了,只剩下那个斑斓的舞台、脸上着妆的演员、那悠长连绵的戏曲声,甚至是台边小贩的吆喝声、台下交杂在一起的喝彩声与谈话声,或者是瓜子之类的零食,都在脑中,无一忘却。这或许是因为家乡戏的烟火味太浓了,才给我那么深的印象。
爷爷看起戏来也停不下来,说起戏来如数家珍,滔滔不绝。夜深,或是收音机中传来咿呀的戏曲声,或是电视机中映出那花绿的戏台和化妆的演员。这也许只是他的消遣,但似乎称之为“爱好”更为合适。
每当回到老家时,先听到的是爷爷收音机中锵锵的锣鼓声,而后是伴随着音乐的奶奶的一声呼唤:
“来了?快坐下吃饭吧,还热乎着!”
在旅途中忙碌奔波,迷茫时听到那一声声锣鼓、演员的高歌,看见那红得好像在火里的戏台,即使不是家乡的戏种,游子渺茫的心也会跳跃起来,接着便是一种油然而生的亲切感。心也跟着舞起来,歌起来,然后便又继续在旅途中向下一个目标奔去。
提起戏曲,你难道没有一种亲切感吗?你还曾想起过月下的戏台、灯火,以及身旁爷爷奶奶兴致勃勃的模样吗?年戏,它未曾走远,即使歌声渐渐隐去,它依然会化为烟火气,陪伴在人们的身旁。
点评:如吴伯萧的《灯笼》一般,本文作者着意于“年戏”这一传统文化载体,在“年戏”里有快乐的童年回忆,有温馨的祖辈温情,有久远的文化况味,质朴自然,如家酿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