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苑/文
由于职业所致,我无法长时间地坐下来读读、写写,每天乘坐两小时的车,间歇性地读一些短文,在手机里录入几十个平台,读得最多的当数诗歌之类的公众号,大刊小号甚至有名的民刊不一一列举,反正现在能读到所有刊物,只要你载入该刊全称点击公众号,均可获得。
霍俊明在读诗时写道:诗歌成为诗人自我的对视、检省、追挽和赎救,这是一种清洗和擦拭,也是自我的重新唤醒和淬沥。记得五年前我购买了一本江一郎的《我本孤傲之人》,读后总觉得有点共震、共醒,无意间写下:
我更冷傲、又孤僻寡言少语
随风清月高四处游荡四处碰壁
却不时传说听闻
有一种声音在叫唤
谁来拯救,尚未熄灭的灯火
照彻人心,一双双沉重的脚步不停
穿越,张望,我停下来冷眼旁观
有种格格不入俗套的感觉
此地无银,冥冥中注定
在不断阅读中,撷取灵感,我同时能更方便地记录点滴,所以诗歌成为我心中的一朵小浪花,“或许感化,连日读韩东、逢海子的祭祀时,不能忘记骆一禾、西川,几个铁哥们还在一起,诗歌的重石压向头顶,浪花飞溅,似血悬殊”。
时常有人觉得疑惑,对一个小商贩来说,哪有时间和精力写些诗文?写下该文,或许是我的回复,因为其间的挤、拼、看、读,才能有所收获。印象最深的是,近期出诗集的温岭本土诗人张于荣,虽然没有过多的交集,我认得他,他不认识我,但他从原来的小职员,通过自身的刻苦努力,运用乘车的分分秒秒抓紧学习,几十年抹不去的光影,一直鞭策着、激励着……
鱼在游动
身上,纸上,海上
他在续写年华
那些沉沉的,回旋的,暗色的
终被一粒船眼大的渔火唤醒
——张于荣《大奏鼓传人》
他得天独厚的经验资源和优势,加诸于他对诗歌创作的虔敬守持,获得了渔业生产和渔区渔民生活方式的第一手资料,这些都是他追求“真实的陌生写作”的正向路径及其诗道所在。(杨斌华《奔赴一场海的辽阔——张于荣诗集<入海>阅览》)张于荣的写作,也值得所有的写作者来一起反思。《入海》这部诗集的关键词是“海”,那个“入”字,无疑有进入、回到和介入的意思。(李商雨《“海”的空间与现代人的乡愁一一读张于荣诗集〈入海〉》)作者自叙中写到:从宏观而言,海洋诗歌写作也从过去想象和视角中大海转变为在场和身体的大海,无论是沉浸式的书写还是仅把大海作为背景抒发个人情绪和思考,都将带来诗歌写作范式的大变革。我也正努力“入海”。
好一个“入”字,进入角色,就会觉得“入”之不易;回到生活本身,“入”之味五色杂陈;介入本体,“入”之汪洋大海。容不得留下回旋余地,我只身在其中,拼命地挤时间“读”,看看挤在牙缝里的那些短诗再“读”,那为我之所“读”能留下一丁点痕迹而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