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高“粽”
市四中七(4)班 徐艺珂
十里不同俗,千里不同风。
腊月来了,春节临近。爷爷的邀约也来了。
“喂?可以包粽子了,你们来不来乡下啊?”
“怎么可以不来呢!”
三年了,春节未能好好团聚。
春节,我们大台州有包粽子的习俗。
我想起自己包的“三角粽子”,还是三年前那个端午节:几张破损的粽箬,沾满糯米的手,塌扁的臭粽子,还真是忍俊不禁。一路上,我不停地问妈妈,为什么我的粽子经常会包成三角形?妈妈耐心地回答我:“三角粽子?应该是盖盖子的方法错了,要用一只手握住粽斗,另一只手将刚才打粽斗时多出来的一半粽箬折过去,还要把两边折进去。”听了妈妈的讲解,我的耳朵和大脑告诉我它们会了,但至于手会不会,就不得而知了。
到达乡下老家,“未见其粽,先闻其声”,只听见“咚咚咚,哒哒哒”的几声,是爷爷在切番薯丝。今天要包的是番薯粽,所以要把刨好的番薯丝再切细一点,以免蒸的时候蒸不熟。将番薯和糯米混合起来,再等上个10分钟,就可以开始包了。爷爷放下盛着番薯、糯米的盆子开始了教学:“包粽子嘛,首先你要看粽箬是否完整,只要有一点破损,米就会漏出来。”我拿了两片完好的粽箬,随即把头转向爷爷,爷爷认可地点了点头,接着说:“粽斗要捏好、捏紧,把两片叠在一起的粽箬绕成一个斗,底下也需要折起来。这粽斗好比盖房子的地基,粽子包得高不高,成不成,美不美,就看这粽斗打得好不好。”
我把两片粽箬的两头相接,圈成一个圆锥,底下折了一道。我刚给妈妈炫耀完这个自认为十分完美的粽斗,谁料装上糯米的那一刻,它毫无征兆地漏了,再装了几次也是一样的结果。我试到粽箬都干了,也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原来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第一个粽斗只能由妈妈帮我完成,我暗下决心,第二个粽斗一定要包成功。后面的几步倒是出奇地顺利。最后一步,我左手紧紧地捏着刚包好的“丑”粽子,右手捏着绳子,不知道到底要怎么系。爷爷看出我的窘态,马上一对一指导:“一只手要腾出一个手指来按着绳子,用嘴叼着也行,另一只手就负责绕圈和系。反正怎么方便怎么来。一般绳子都是要系两条的,不然的话会掉。”得到了爷爷的真传,我叼着绳子的一头,龇牙咧嘴,右手就如绑皮筋一样,将绳子紧紧地绕在粽子的“外衣”上。两条绳子绕完之后,我唯一的感觉就是牙齿有点凉和疼。之后我又包了几个,虽然大多数还是以“丑”结尾,好在我包粽子越来越熟练了。而后就是漫长的等待粽子被煮熟的时间了,听着灶台下柴火“噼里啪啦”的声音、灶台上沸水“咕噜咕噜”的声音,眼前的火光跳动着,跳动着,暖意渐渐从脸颊扩散到了全身,我不由得恍了神。回过神来,深感爷爷的“粽斗理论”深刻:万丈高楼平地起,夯实基础,方能高“粽”。
夜晚,嗅着缕缕粽香闭眼,枕着浓浓亲情酣睡。
温中实验学校徐丽萍点评:文章选材内容真实,扎高粽就是我们生活中常见的小事,因为有了亲身经历,写得更加栩栩如生。小作者对其过程描述得有声有色,生动而详细。尤其对“粽斗”的细节刻画,为文章中心张本。全文节奏明快,语言清晰,过渡自然,情趣盎然,中心明确。小作者自然而然地领悟:万丈高楼平地起,夯实基础,方能高“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