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 樱花烂漫时
●市实验学校九(5)班 毛佳乐 指导老师 郭艳军
上周有一夜下了整晚的雨。春雷响,万物生。“我觉得樱花就要开了。”朋友说。自从教室搬到后幢,每天都经过樱花树下。
的确,樱花开了。我们每天仰头走过,看它从几朵,几枝,到几树,慢慢地绚烂了我们的眼睛、我们的心。
“我们都是忙碌中的浪漫观察者。”
其实我最喜欢樱花初开的时候,花不稀疏也不繁密,恰到好处。花太多压着枝,反而显得凌乱。
夜里,月光正亮。晚自习下课,我同朋友走回寝室。楼道里有点暗,我们走得很慢,我的这位诗人朋友正谈论他喜欢的散文作家张晓风。
“你看窗外的花!”他突然驻足,我慌乱转身,目光交汇处,是梯梯间高墙上旧窗外的月光与樱花。
我看见,花撒枝头,小小的,像杭城断桥边雪落于柳树枝头的样子。他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却没有出声。天台的风窃听了唇语,春风萌动,花枝摇曳,花飘若小雪。而我何其有幸,在南方看一场月夜春雪。
我看见,无数白粉的光点代替了星星,陪月亮放光,甚至觉得这画面过于神圣了。我回头看他,想要寻个词形容,又顿觉词穷。
“好……好看!”
我们快步至教学楼下,一树树的樱花逃离了窗框的束缚,开得肆无忌惮,月光让樱花更清晰,眼前唯有樱花。是的,唯有樱花,世界都沦为了她们的背景,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画面。但月光下,樱花又更朦胧,似罩了一层纱,这层薄纱便是凡人与神仙的隔膜吧。樱花肆意张扬,在微风中摇曳,与月光同辉,与黑夜同存,粉色由深入浅,终是消逝在黑夜里,消逝在天际,如云似雾。
樱花簇簇开,微风吹过,飘落于肩头。他们说,花是上辈子蝶的魂。在这校园一角,又有多少残蝶嗅着春的气息,破茧成花?月光明明地照着,我和樱花树面对面站着。这是烟花在空中绽放后无声地落下,是春天偷偷抛下了无数浪漫的信笺。
偶然翻到一则朋友圈:“听闻我们那儿的樱花开了。”
是的,开了,正烂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