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
●松门小学六(1)班 潘勇宇
埋藏在我心底深处的家,是外婆以前的那幢老屋。自婴儿的时候,我就经常住在老屋中。这幢老屋,留下了我儿时的快乐,是它看着我长大的。几经装修,换来的是更好的“家”,我却时常会回忆起那幢老屋。
以前,是两扇朴素的木门,它总是很“坚强”,任由我的踢打、撞击,只是晃荡几下,发出咯吱的轻响。
白花花的墙,是孩子们的画板。儿时的我们,狂妄自大,认为自己是了不起的画家。打开画笔,拿起一支黑色的蜡笔,踮起脚,随意地画一条弯曲的山川,再画一条粉色的河流,绿色蜡笔肆意地在墙面上画着。这些“艺术”,往往不能取一个名字。再长大些,才觉得这些画作真是难看啊,可儿时的我们,却把它们视为世界著作般的艺术,蹦着,跳着,向大人们炫耀,收到的是勉强的赞扬。
楼梯一角生火的灶台,是我小时候放学后最喜欢的地方。推开木门,一股香味便扑面而来。“外婆!”“回来了?”不管多么轻的叫声,外婆总能听见。“帮我去门口拿些柴火来。”外婆吩咐我。我会迫不及待地冲到门口,拾些小的柴火,然后一股脑儿地扔进灶膛里。噼啪——火势突然地变大了、变旺了,我总要在灶台前盯好久好久,直到我被热浪卷到快要流泪的时候。我坐在石梯对面的木桌前写作业,总会不停地问:“饭好了吗?””等一下。”“可以吃饭了吗?”“快了!”写作业的心思全飞走了。
这方天地,还有许多我的怀念:让人不断看时间换台的数字电视;一个东拼西凑的木头沙发;两张挤在一个房间的棕绷床,相隔近一米的凹地,便是我和哥哥壮胆跳跃的悬崖……
老屋,在流转的时间中“消失”了,可我依旧能在记忆中找到它的身影。